上升天蝎 太阳水瓶 月亮处女

遥かな約束

2019年,喜爷辞世,时代更迭,锦户退社。

仿佛石子入湖,荡起涟漪,被风追逐,久不能平静。

记忆的蝴蝶效应,可怖而可爱。

真好,我们终于老得可以谈谈青春了。


这是一个久远的故事,久到了不知该从何连起,如许多记忆的碎片。

那一年,他12岁,太阳双鱼月亮狮子。

眼睛细长,鼻梁带伤,穿着还沾着土的棒球服,躲在大厅的一角,看着一群光鲜亮丽的同龄孩子们,也包括穿着裤脚有三条线的时髦运动服、主动过来搭话、长得像Takki的帅帅的他。

那一年,他14岁,太阳巨蟹月亮处女。

落寞而不甘地举着自以为落选的号码牌,一个怪爷爷走过来说,you也留下吧。

这个可爱的、说话夹杂着日英双语的怪爷爷,后来还亲自打电话给12岁的他,欢迎you来唱歌,也不用担心会放弃心爱的棒球。

于是,他们相识,发现住的地方是骑自行车就可以到的距离,也发现自己都不是读书的材料,自然不认得十二月的雅称,叫师走。

同一天,他们还认识了另一个差点跑错场地的朋友maru,处女座的maru喜爱足球,特技是徒手搓出好多洗面奶泡泡,弱点是惧怕高空,这个朋友一直陪着12岁的他,直到今天。

后来,他们一直在一起,一起唱歌跳舞,一起作词作曲,一起和声扭胯,一起花钱扫货,一起去冲绳吃苦瓜,一起在屋顶学种菜,一起退学养狗。

决定退学的时候,他不敢回家而住在他的家里,那里有他的爸爸妈妈和弟弟reo,超级年轻的妈妈会烤他喜欢吃的草莓蛋糕。

直到多年后的帝剧,妈妈和reo在台下举着他的应援扇,还在他摔倒的当天下午赶来现场,小一岁却长的高的reo从小就是龟梨君的忠实唯粉,很乐意给爱豆充当司机。

依然是DB的舞台,初主演的他压力山大,也是他、是他们在最阴暗的那段时光里无声的反抗,他用仅有的空隙从anego的片场赶回,举着玩偶哼着kizuna从后台走上来时,所有人都释然了,年轻真好。


2001年,6个性格迥异的孩子走到一起,还是那个怪爷爷,给了他们共同的名字,KAT-TUN。

他是K,他是A,还有无论出口入口都能微笑以对的junno,立志成为家里顶梁柱的koki,被当作精英教育最后却成了爱豆的tachan,同一天入社的maru。

WE ARE KAT-TUN FOREVER

大人们总是诟病他们的桀骜不驯,只有泷泽社长看得到他们对舞台的赤诚梦想。最散漫不羁的group,却潜藏着最团结的力量,横杠是我们一生不变的信仰。

2002年,我第一次知道了,那个站在准一桑身后伴舞的清瘦男孩,叫龟梨和也,眉眼清秀,但站在一众J系美少年中,确实谈不上漂亮,是个自命不凡的棒球小子。

他身边总是出现的这个漂亮而隐隐藏着忧郁的男孩,叫赤西仁,是个小时候被爸爸头朝下摔下来所以脑袋不太好使的足球前锋,笑起来尤其好看。

他总是记得撕掉他不爱吃的面包边,他总是担心他阴晴不定的嘟起嘴。


那也是J家最辉煌的时代,让后来一切东施效颦的南韩爱豆们,如小丑一般,尽显笨拙。

泰国的三人舞,纽约的合影树,似乎是这段缠绕的宿命基调。大冒险的旅途中,他如预言成真般的跌落,是与命运的一次对赌,用终身挥之不去的痛赌一场销魂彻骨的缘。

17岁的龟梨和也,倔强的唱着,離さない愛。

19岁的赤西仁,把转身盯着他下台阶,变成多年的习惯。

泰国,一个纵情天性的国度,一段欲语还休的记忆。

jin与kazu的友情,开始有了用眼神传递的秘密,开始有了刻意躲闪的软肋。

是好是坏?是缘是劫?每个经历其中的人,包括他们,包括我们,至今都无法下一个定义。


那一面缔造销量奇迹、至今依然无人超越的海贼帆,让他们脱颖而出,也让他们开始在人前分道扬镳。

他叫他赤西,他叫他龟梨。

他有了形影不离的大亲友,也有了真假难辨的漫天绯闻,他不再笑的见牙不见眼,开始背着书包独来独往,只有summary乐章响起,12个白衣少年的环绕飞舞,将青春永远定格在历史的殿堂。

他们一起看过冲绳紫色的朝阳,也一起挨过东京孤寂的暗夜,一起在BC的舞台上向未来的爱人倾诉爱恋,也一起在黑银的教室中向过去的彼此镌刻牵绊。

他说,不是我亲口说的,你们都不要信。

于是,多少人在2012年还在借此抵御突如其来的痛击。

他们戴着同样的手表纪念一起度过的时光,戴着同样的尾戒耗尽青春最后的张扬。

Dream boy的谢幕曲,他情不自禁地用小指飞吻,他惊慌失措的唱破了音调,他转头窃喜,他低头傻笑。

曲终人散,我们都在这个舞台上,告别了年少的轻狂。


他昼夜不停的拍剧,越来越瘦,他黑白不分的失眠,越来越胖,他们越来越憔悴。

他提前举行成人礼,黑色和服映衬下的苍白面庞,像冬天的风一样,冷冽而倔强,皆因他执拗的坚持,amigo不能先于KT出道。

amigo也是一个魔咒,吵过嘴、约过架、见面相视如同空气的两个人,直到多年后的今天,方知少年相交的惺惺相惜。

但时光荏苒,物是人非。


20060322,盛世debut,分离序曲。

他拖着80几斤的体重用忙碌麻痹神经,他顶着浓浓的黑眼圈远走他乡。

那一整年,他只有三天假期,与他相逢在纽约的街头,在第一次没有他的con上穿着代表四季轮转的衬衫,清唱着someday for somebody。


20070419,他出现在久违的成田机场,直到今天我还记得,蹲守在情报揭示板前颤抖的双手,咬紧的牙关,禁不住的潸然泪下,彻夜难眠。

在东京,他穿上鲜艳的小红袄。

在仙台,他说ただいま。


他们度过了前半生中最舒心的三年,一个美的淋漓尽致,一个傻的一塌糊涂。他悄悄改了care的歌词,和他一起梦回1582,在本命年的大年三十儿晚上,解开了一直以来的心结。

那是我记忆中,PARK最美好的同台,青春amigo,他终于可以和他一起,甩动手指,举起拇指,不止在密录里。


他还写了一首新歌,叫Eternal,在他生日那天radio首发。

他只敢在making的角落偷偷喊着kazu,他只敢在乐屋楼梯的尽头默默等着jin,「今日もありがとう」依然是这世上最美的情话。

在那个拍照像素还很模糊,移动网络也未盛行的年代,我无比感恩这个伟大而珍贵的回忆,密录。


2009年突破极限的夏天,二人のムラサキ。

他穿着小紫袄和他一起唱起歌者赤西仁初次作词作曲的作品,也是他们一起在海边看过的美丽朝霞。

他摘下墨镜递出了飞吻,他带着颤抖唱错了音调。

junno鼓励而略带起哄的注视,台下挑破天际的呐喊,凝固了最美的瞬间,我们仿佛一起回到了2006年。


创造历史的夏天过后,故事也走向最终分离的开端。

情报揭示板在「分かった、もういい」后戛然而止,鲜有人再留言,那也是一个突然变冷的秋天。

再一次没有他的仙台,他一个人反复唱着,愛してるから,拨动吉他的手指,摘掉了戒指,安静而倔强,像17岁那年一样。

这一年,还有一首歌叫Plastic tears,九年后的五月,陪他一起solo debut。


后面的故事,我从不愿想起,恍惚间已有十年。

在他三十岁的生命中,他存在了一多半,抹不掉,忘不了,来了又走,走了又还,抽了筋,扒了皮,依然在血液里,循环。

我们抛开一切爱与恨,终无法磨灭他们在彼此生命中努力存在过的痕迹。他一个人的舞台上,手上萦绕的腕带与尾戒,虽难以辨明,却恍如隔世。

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也忘记了自己在等什么。

这个故事,没有爱,没有恨,只有绊。

至少,我们都曾信以为真,直到今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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